xp很奇怪

修的萌芽（下）

夕阳印在行进的二人身上，镀上了一层橘红，影子也在身后越来越长，最后融成一团。

残雪未化，泥路难行，两人回到房间时，天色已经暗了下去。

“不是有事要问我吗？”苏刚脱掉帽子，瓷已经熟练的烧水、泡茶，等在了桌前。

“是技术上的问题。”

交谈进行了很久，直到宿舍断电，瓷揉了揉眼睛，露出感激的笑容，“老师，您该休息了，我不打扰了。”

苏的眼睛更快适应了黑暗，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话音刚落，外头就起了风声，细小的雪屑穿过窗户的缝隙闯进室内，瓷连忙上去关紧窗户。

“老师，外面下暴雪了。”

苏也到了窗前。

“你住的太远，今晚就别走了。”

瓷吞了吞口水，看到外头肆虐的狂风，只得点点头。

苏将桌上的煤油灯点燃，翻开书页阅读，瓷则乖乖坐在一旁，呆了许久，他突然想到了白天的事情。

“老师…我还有个问题。”瓷开口道。

“那些官员…是地方的书记们，您什么时候跟他们这么亲近了？”

瓷似乎看到苏眼中闪过不悦，犹豫了许久，还是将后半句说了出来，“他们的思想…”

“我说过了，不要问这种事。”

话题结束了。

两人静默了一会儿，油灯偶尔噼啪两声，努力扭转着尴尬的气氛。

夜深了，灯光越发昏暗，瓷慢慢打起了盹，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将自己抱去床上，盖上了被子，他于是沉沉睡去了。

天将破晓时，瓷循着习惯醒了过来。

他坐起身来，看到苏还坐在昨晚的位置，顿时吓了一跳。

瓷连忙凑过去，正想说些什么，但在看清眼前人时，一下子僵在了原地。

一双没有任何表情的纯黑瞳孔，正死死盯着自己，瓷想后退，却被苏抓住手腕，力道重的让他感觉到了疼痛。

“老师，你的眼睛、”

瓷还没说完，就看到苏咧开嘴巴；他似乎在笑，但尖利恐怖的獠牙先露了出来，如魔鬼低语般的问候则紧随其后。

“达瓦里氏，我对你而言是什么？”

眼前人的气息并不温暖，只有满满的、冰冷的、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，那双曾经温柔抱起瓷的手，现在变成了桎梏他的工具。凑的太近的面孔上，黑红色的瞳仁不时转动一下，可怖异常。

被拘在极小的空间里，让瓷的呼吸急促了起来。

“您对我而言，是老师、是明灯……是信仰。”

“是啊，”

苏闻言笑了起来，将人裹得更紧了。瓷开始抗拒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，苏眼瞳中的黑色急速蔓延着，獠牙也越发狰狞。

“我给了你那么多，那么你呢，你能给我什么？”

瓷的话噎在喉中，他只觉得颈边一凉，刺穿血肉的声音让身体瞬间痉挛，疼痛与血液流逝感接踵而至，瓷僵硬的偏头，不可置信的看着正埋头吮血的、他亲爱的老师。

外头还有些黑，风雪像刀子一样刮的人脸生疼，瓷一脚深一脚浅的奔逃，血液滴落在雪地上，骇人刺目。

背后的呼吸声从未停下。

阳光已经撒在了前头的雪地上，瓷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滑下，不知是血还是泪水。

只差一步，瓷还是被按倒在最后一个雪堆上，天地一个翻转后，瓷又看到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，怪诞诡奇的笑容下沾着血迹，冰凉又炙热的吐息越来越近，瓷终于抽出腰间的匕首挥了出去。

苏没有想到瓷的反击，他及时后错，咽喉上还是出现了一道极浅的血痕。

太阳光慢腾腾移了过来，先洒上喘息颤抖的瓷，再一点点弥漫上黑暗中的苏。

那獠牙像是害怕光似的，竟然一点点缩了回去，苏的身形摇晃几下，眼中黑暗尽数褪去，慢慢恢复成了清明的澄黄。

“达瓦里氏…你、你受伤了？”

苏向前一步，瓷却后退一步，手中匕首不曾放下。

苏还想靠近，突然在阳光下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血迹，他的脑中闪过些许片段，头颅剧痛起来。

他倒下了。

【小剧场】

瓷：你梦游时咬了我

苏：抱歉，达瓦里氏

瓷：我不会再跟你睡了

苏：……